初九满脸肉疼的点头，接受了郭姓老者给出的价格。
光是这些符纸的总价确实得花不少钱，200张黄色符纸就是四万块钱，再加上15张蓝色符纸四万五，一共就是八万五。
这还只是空白符纸，叔公说过成符的概率跟符的属性以及个人的功力甚至画符材料的好坏都有一定的关系，叔公运气好的话成符率在七十左右，至于初九来的路上说过五五开。
也就是如果这些空白符纸初九亲自画符的话，只能成功一半，四万多块钱就打水漂了。
五五开的概率其实很高，初九曾经告诉过我，正常来说正统的弟子成符的概率也就三成，据孙作君告诉他的消息里面，民间年轻一代中的小道士张牧之非常有天赋，成符率能达到四成。
那个张牧之特别有趣，跟人自我介绍的时候总是会说：自己是龙虎山张天师的大姑爷的表舅妈的儿子的表姑的弟弟的孙子的儿子的同学。
“其实他和孙师伯一样得到了龙虎山的传承，不过没有得到名分。”
我们告别了郭姓老者去城里的银行取现金，出门取车的时候，初九告诉我关于张牧之孙作君其实也感到挺惋惜的，这么好的苗子竟然没有被部门发现。
“锅锅，你银行卡上还有多少钱？”
去往城区的路上，初九盘算着自己银行卡里的存款，他在深圳的基本工资只有三千二，偶尔加班之类的算是四千，上班摸鱼玩游戏平均每个月又差不多能赚个三千块钱，除去日常开支和明远的学费，也就八万块钱的存款。
至于部门的津贴，是在另一个银行卡上，初九压根没想过，这么多年没出任务，也会有津贴。
我有些汗颜，自己的存款竟然还没有初九的多，爷爷留给我的那笔钱，这么多年我一直没有动过，心里想着等有朝一日爷爷回来，亲手将存折还给他。
至于商会的工作，我没有具体的工资，每年过年的时候，丁叔他们会根据自己业务的盈利相应的给我一些红包，算起来的话一个月的工资也就五千出头。
重庆成为直辖市之后，工资水平涨了好几次，我这个工资水平基本上和一般的白领差不多，毕竟刚毕业的大学生工资也只有两千出头。
张峰成立公司的时候又找我出资合伙，当时我将部门的津贴和自己的存款零零散散的凑出来五万块钱，好在现在每个月也有些分红，投资的五万早就回本了。
现在想来明远的日常开销其实并不算大头，我这两年拼命喝酒买醉才是最大的消费项目。
在银行我从银行卡里面取出来五万现金丢给初九，稍微留下一些钱保证平时的生活开支，初九工作这么些年好不容易攒下的钱肯定不能让他全部折腾光，不然心情会不好很多天，最大的“受害者”肯定是我。
“哎，锅锅，一天回到解放前，我还想着存了这么多钱，能做寨子里的第一富豪啦。”
初九神情刚流露出心痛的不开心，很快想到就算是自己现在剩下的存款，好像在寨子里也是钱最多的。
“锅锅，你那天晚上说的对，寻找老汉的老汉和秦爷确实需要做足准备，尤其是钱财。”
初九嘀咕着以前不知道符纸的价值，很多次任务符纸可用可不用的情况下，自己为了省事都用了符纸，这是极大的浪费。
最关键的是以前从来没有感觉到符纸会这么值钱，当初任务中每张符纸敲诈我和万里三百块钱自己都觉得赚大发了，用敲诈的钱吃大餐格外的香，现在看来三百块钱压根连成本都不够。
“锅锅，过几天我们出去一趟吧，我想去峨眉山一带。”
返回郭姓老者的路上，初九忽然提出要去峨眉山。
我以为他想要去散心，正奇怪初九寨子的风景和峨眉山也差不了多少的时候，初九咧着嘴，跟孙师伯打电话的时候，他说这几天要来峨眉山看望宛然首长。
“你不会是想？”
盯着初九脸上熟悉无比的奸商神情，我瞬间猜测到初九的意图。
“那当然撒，以孙师伯的功力成符的概率和老汉的老汉差不多，我们去看望他，吃住肯定不好意思让我们自己负责。”
初九再次奸商附体，多两成的成符率，意味着又省了两万块钱，画符的材料同样昂贵，少说也得一万块钱，我们最多只花个来回的车票，大不了带点土特产嘛。
我随手在初九脑门上拍了一巴掌，竟然连自己的师伯都算计，要是孙作君知道初九真实的想法会不会一巴掌把他脑袋拍下来。
“主要是联系不到伊凡.乔师祖嘛，要是联系到伊凡.乔师祖的话，我宁愿去找伊凡.乔。”
初九嘴角的笑意更贱，这笑容跟张峰如出一辙，果然只有贱人和贱人才能玩到一起，不过初九说起伊凡.乔的瞬间，我左眼忽然开始剧烈的跳动，按照以往的经验，多半峨眉山之行收获满满。
返回郭姓老者的住处，初九将装着八万五千块钱的黑色塑料袋递给郭老，郭老看都没看一眼，随手丢给初九一个小巧的牛皮纸袋子。
“这玩意比真钱还值钱。”
初九用手指比划着符纸的厚度，再比划一下黑色塑料袋中钱的厚度，确实符纸的厚度只有八万多块钱厚度的三分之一。
郭姓老者笑着喝茶，要是换成别的人，厚度能有十分之一就算不错啦。
“郭爷，这么来钱的买卖，你是因为啥子原因忽然不做了？”
我总感觉初九问出这句话的意义是以后符纸用完的话，只能去其他地方高价购买。
“前几年有个相熟的风水先生告诉我，身体忽然变差的原因是因为制作符纸沾染因果的原因。”
刚端起茶杯送到嘴边的初九，听到郭姓老者的话，一口茶水喷了出来，你这个相熟的风水先生是个假大师吧？
郭姓老者白了初九一眼，起身拿了块抹布将桌上的茶渍清理干净。
那个风水先生在北方很有名气，自己很多年前就认识了，当时他为自己卜了一卦，说自己财运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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