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同文眼睛眯缝着,打量了老道一眼。
老道老练的起身,到了陈同文身边。
“咋样?我说了,你得回来找我的吧?”
“找你作甚?”
老道也是诧异,“你昨天去华月社,就没碰到什么倒霉事?”
“哦,是有点,不过没你说的那么严重,你还知道点别的什么?”
昨天是让老邱揍了一顿,不过老邱也没下重手。
后面一路过来,更是顺风顺水,除了刚才在小贩那,运气稍微差了一点。
不过摸奖这东西嘛,本身就是个概率问题,不中才是常态。
听见陈同文这么一说,老道也是犯了嘀咕,当即拿出三个铜板,在手心中排开。
看完了卦象,老道眉心一紧,惊呼道:“变了?命数变了?”
“这……不可能啊……”
陈同文眨眨眼睛,“你到底知不知道别的?不说我可走了。”
一听陈同文要走,老道连忙拽住了陈同文。
“我昨日起卦,公子命里有一死结,拔得头奖,是由盛转衰之相。
但现在起卦,公子死结已经过了,又有一鸣惊人之姿。
只是这卦象跌宕起伏尤为严重,看着像是祸福相依,绝处逢生的格局……”
听老道一顿白话,陈同文反问。
“就这些?说完了?那你看没看出来,我昨天有什么机遇?”
这一问,老道也开始拿不准了,将铜板又一排,试探道:“是有什么大机缘?让公子命数得转?”
陈同文摇头,递出去几个铜板。
“可能是知识改变命运吧。
这些钱您拿着,去挑个好唬的人,别在我身上多费心思了。”
做完这些,陈同文就要下桥。
老道却是直接丢了卦摊子,跟上了陈同文。
“我在锦安城三年,算卦从未失手,公子这样的命格,我是第一次见啊。
若是一次两次也就罢了,公子往后余生皆是如此,还真要万事小心。”
陈同文无奈的拍了拍脑门,“你要是有这心思,不如多说两句吉祥话,没准我心情一好,还能多赏你点银钱。
或者你能说出些详细的,我也好信你不是?”
听见这些,老道住了脚,“公子不信便算了,并非我不愿说,只是关于公子,前十数年分外明朗,此后却是一片迷沼,老道修为浅薄,实在算不明白。”
回头丢给老道一个白眼,陈同文摇头离开。
开什么玩笑,一堆套话就想让我掏钱,什么看不清楚,说白了不就是不会么?
一路过来,街头巷尾谈的都是华月社的新邸报,这必然是大富大贵之姿啊。
到了华月社,陈同文心中更是乐开了花。
社门前已经排成了两条长队,一条估价接纳消息,一条订阅邸报,都快排到另一条街去了。
眼见着那些人一进一出,任谁看了心情不舒畅?
一路说着借过,好不容易到了华月社门口,陈同文终于是舒了口气。
看来下次见面得跟程守约个新地方,不然想挤到他家门口还真是困难。
临到进门,陈同文还不忘自嘲一句。
难不成这就是那老道说的祸福相依?
要是这样的祸福相依,那陈同文还真就认了。
前脚刚刚踏进门槛,就感觉有人抓住了他的后脖领。
回头一看,是个精瘦的男人,尖嘴猴腮,一股子市侩。
陈同文刚回过头,就听见那人尖酸刻薄的声音。
“干嘛啊?赶着投胎啊?没看到这么多人都排着队呢?
有事去后面等着去,这不是你家,想插队门都没有!”
不是我家?
这地方还真就跟我家一样!
“松手,程守是我朋友。”
“呸,也不看看自己那个寒酸样?程公子会有你这样的朋友?”
衣服是寒酸了点,不过没办法,前主就是个书呆子,根本不懂得穿衣打扮。
陈同文才穿越过来,一心想着生计,也没时间去买新衣服。
这边吵着,周围的人也都围了上来,指指点点看着热闹。
随着门前聚集的人越来越多,守卫老邱也发现了事情不对,连忙凑了上来。
“吵什么吵,都上后面排队去!”
穿过人群,老邱洪亮的嗓音迸发而出,震得周围的人转过头去。
刚才抓着陈同文的那个精瘦汉子看见管事的,立马变了嘴脸。
“就这小子!我们排队排的好好的,他过来插队,邱总管可得好好教训教训他!”
在精瘦汉子身边定了眼,老邱一阵头大。
“教训?我今天好好教训教训你!
知道他是谁么?这可是我们程公子的朋友!”
昨天刚动了陈同文,老邱一个做下人的,最怕主子记仇。
所以看到陈同文遇见了麻烦,自然也是格外的卖力。
上前一把抓住那个汉子,直接就给拎出了人群。
“陈公子您先进去,我给您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开眼的。”
陈同文对着那精瘦汉子挑了挑眉毛,得意一笑,优哉游哉的进了华月社。
一楼人满为患,二楼倒是清净。
程守靠在椅子上,听见楼梯上有动静,一骨碌爬起来。
见着陈同文,也立马来了精神,对着陈同文竖起大拇指。
“可以哈兄弟!光今天一天,华月社的邸报就加了三百多份,刚才醉仙楼的老板娘还来了,非要多订几份,让我给打个折扣。”
“三百多份?”
这和陈同文预想的就有些偏差了。
锦安城达官贵人百十来号,算一人三个妾室,这光是妾室,都不止三百个吧?怎么就订出去三百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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