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纮郎…”
哀切呼唤,轻啜,低头抹泪,什么话先不讲,老三样先来一波。
直看得王若弗连连皱眉,斥道,“分说便分说,哭什么?”
林噙霜立刻止了哭声,抹抹泪,道,“大娘子,这真是天大的冤枉,家里奴仆不听我的,那日卫小娘分娩,提哥儿一来,稳婆、女使、热水、郎中,他一应包了,我连插句嘴都不得,怎地最后是我照应不周?”
她说话总是这般,暗有所指。
主要还是想找人甩锅,或分摊责任,毕竟卫小娘现在还躺在床上。
“你的意思,倒是提儿的不是,是提儿不该请了我院里的稳婆?是提儿不该叫小厨房烧热水送去?是提儿不该去请郎中?”
王若弗也不知为何,怒气值相当高。
林噙霜被怼得狗血淋头,木着眼,有一瞬间的不知所措,又在下一秒,手里帕子紧紧捂着嘴,双眼含泪,委屈巴巴地看向王若弗和盛纮,主要是盛纮。
“大娘子这话,真叫我无言以对,提哥儿为卫小娘分娩做得不少,我对卫小娘的照应也是实实在在,笔笔都是有账目的啊。”
说到最后一句,像是实在委屈,杜鹃泣血,泣不成声。
僚机周雪娘当即顶上,扑通跪下,道,“奴婢大胆,主君、大娘子,先前小娘管事时,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送到卫小娘院里,小娘还自己贴补钱,给卫小娘送各种补品,便是主君、大娘子去润州这些天,小娘也是未曾慢待卫小娘,每日不光送补品,更是要去看一两次。”
“再说卫小娘分娩,小娘早早就备好稳婆,当天也是吩咐大厨房多多烧热水,谁知那稳婆跑了,厨房的人偷奸耍滑,这些,这些,表少爷都是可以作证的啊。”
她很是恳切,诚然一片护主之心。
盛纮眼神有所变。
气头上的王若弗却不听,攥着帕子,猛地一拍花梨木扶手,厉声呵斥道,“你个小贱婢,这里有你说话的地儿?”
林噙霜当即接话,“大娘子,便是衙门断案,也该让人把话说明白。”
她一句话给王若弗堵回去。
偏王若弗还无话可说!
“你…你…”她气得手指都在发颤,指着林噙霜,哼了又哼。
盛纮无语地瞥了她一眼,目光移向叶提,“提儿,确是如此?”
王若弗反应过来,也看向叶提,“对,提儿,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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