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眼神勾连,一副卿卿我我,舍不得分开的模样。
她却无论如何也吞不下这口撒糖的狗粮。
雪慕颜眸光沉一沉,很不甘心地讪笑一声,“静王不会是听到风声,一大早过来给大小姐救场吧?”
“就是,就是,静王如果昨晚来的,为什么不光明正大,反倒偷偷摸摸,不让人知道?”凤翎胸口憋着一口闷气,却发不出来。
“这是本王跟王妃之间的情趣,你们置喙什么?”男人神色风轻云淡,语气却十分不满。
众人愣住。
雪姨娘和凤姨娘登时羞得满脸通红,却又半信半疑。
这时屋外一阵吵嚷的声音,“我昨晚让你睡地上,你什么时候爬上床了?滚——”
瑞征一边束着腰带,一边踉踉跄跄跑进屋里,“王爷,你要替我做主,她太凶悍,快要打死我了——”
众人愕然转头,看见瑞征头发蓬乱,双眼惺忪,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脚上穿了一只鞋。
初衣挥着一根鸡毛掸子,从外面追进来,二话不说就往他身上抽。
“混蛋,看我今天不打死你!”鸡毛掸子抽了两下,她才反应过来,瞪大眼睛看着众人,“为什么这么多人?你们在大小姐房里干什么?”
柳若嫄见初衣只穿了一件薄衫,头发松松挽着,一张小脸红扑扑的,好像刚起床的样子。
她心里“咯噔”一下。
随即眉头一挑,冷声喝问道:“瑞征,你昨晚在初衣房里干什么?”
瑞征脸上抽搐一下,朝坐着喝水的王爷瞅一眼,露出求助的神色。
“我什么,什么也没干,只睡觉了。”瑞征胆战心惊回答道。
初衣一怔,随即回过神来,脸色“噌”一下红透。
见众人目光都看着她,登时羞涩难当,把鸡毛掸子一扔,捂着脸跑了。
瑞征:“……”
他真的什么也没干,初衣为什么害羞跑掉了?
柳若嫄脸色阴沉,眸底卷起一股浓重冷厉的暴戾气息,怒火从胸口喷涌而出。
这两个狗男人,跑到柳府来欺负她们主仆!
岂有此理!
“大猫,出来帮我教训这个坏家伙,给初衣出气。”她一声娇喝道。
从屏风后面走出来一只巨大的灵豹,浑身金银色皮毛发亮,幽暗的绿色眸光盯着瑞征,把他看做一个猎物。
众人惊呼一声,吓得往后退步。
瑞征两腿发颤,头上冒汗,勉强咽下一口唾沫。
这猫……也太大了。
“呜嗷——”灵豹吼叫一声,猛地扑了出去,瑞征转身跳起来,嚎叫声往外跑。
“王爷,王妃,救命啊!”
“我错了,昨晚不该睡觉——”
“我就应该蹲在树上守一夜,去找初衣是最大失误。”
“呜呜,这只猫吃什么长大的,为什么会上树?”
柳夫人一见这副场面,顿时觉得无比欣慰。
不用多说了,昨晚静王肯定在这儿住了一夜。
连他的护卫昨晚都没走。
“别看热闹了,都散了吧,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柳夫人一边说着,一边吩咐人去厨房炖汤,要留静王在府里吃早饭。
“凤姨娘先别走,你把我的房门踹坏了,得赔钱啊!”柳若嫄叫住凤翎。
凤翎脸上抽搐一下,讪讪地站住脚。
柳若嫄眼眸一转,故意跟云子缙撒娇道:“王爷,我这门红木的挺贵呢,你说她该赔多少银子?”
男人目光闪烁的看她,带着几分玩味,颇有耐性地说道:“不仅要赔门,她们进来还让本王受惊,加在一块,就赔一千两吧。”
柳若嫄双眼发光,“一千两好,就赔一千两!”
凤翎:“……”
这臭丫头,明晃晃地讹人啊。
一千两赔个烂门?
她怎么不去抢!
“凤姨娘,王爷的命令让你赔一千两,不赔就是抗命,赶紧收拾东西滚出柳府!还有雷鸢鸢,你跟你爹欠柳府的八百九十两还没还清,到后天再不还,就跟凤姨娘一样下场!”
柳若嫄一双漂亮的杏眸熠熠生辉,紧紧盯着她们,却没有什么温度。
……
太子府,云其祯手拿一幅画像,凝神审视,脸色阴沉,表情变幻莫测。
令仪倚坐在他身边,穿一身半透的粉色细纱衣,浑身柔若无骨,双手缠在云其祯腰间。
云其祯不耐烦地推开她,说道:“这真是月观瑢的画像?你确定没有弄错?”
那天在柳府,云子缙没戴斗笠面纱,那一张脸并不像印象中的静王。
他回想三皇子小时候尽管病弱,但脸型是略圆的,而且双眉较平,皮肤较黑。
但是云子缙如今竟长成棱角分明的脸型,肤白如玉,剑眉星目,跟昔日的三皇子天差地别。
而且他那张脸并不陌生,他似乎在哪里见过。
回府仔细一想,记得好像看过画像,于是吩咐令仪,把手下密探备存的所有人物画像都找出来。
一下子找了几天。
果然,最后找到了一张。
一看画像的名字,顿时大吃一惊,竟然是观月阁阁主,定云国首富,月观瑢。
云子缙和月观瑢,居然长相一模一样?
简直匪夷所思。
“殿下,你已经盯这画像大半天了,能不能看奴家一眼啊。”令仪发嗲撒娇道,又往云其祯身上黏上去。
“你懂个屁,滚到一边去,别烦我。”云其祯厌烦地瞅她一眼。
一想起养了多年的灵豹送给柳若嫄了,顿时又觉得心塞。
他原本只是试探,没想真的送给她当宠物。
不料那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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