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妆馆正屋里,张桂芬此时正拿着忠伯叫人送来的名册,仔细地看着。
“我确实是应该要开始张罗了!”,张桂芬在自己的心里,暗自思忖着:“否则的话,后面的变数,怕是愈发地大了!”
“而且,最关键的是,我要不给个交代,后面出征的事儿,肯定就更难了!”
张桂芳对于出征之事,还是念念不忘。
其实,对于忠伯所虑之事,张桂芬并非毫无察觉,甚至,她看的一清二楚。
出身武勋世家的嫡女,自小受到的教育自然是赋予了她一双看清局势的眼睛,更遑论英国公父子也曾与她分析过其中缘由,故而,她亦是明白当下局面的棘手。
只是,张桂芬经历的世事终究还是不多,再加上英国公府将她护佑的太好,使得她的心里依旧保留了太多的天真。
“不过,眼前局势虽然不明晰,但凭着英国公府的招牌,应当是无人敢冒犯吧?”
毕竟是少女心性,张桂芬此刻终究还是心怀着一丝侥幸。
“要不,我先选几个名单吧!”
张桂芳眼珠子一转,顿时有了主意。
“反正我也不是不找,只是这些都看不上,先待选罢了!”
看着手里的人选,张桂芬在心里碎碎念着:“这些家伙千篇一律,全都是些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文弱书生,哪里能配得上我这样的将门虎女?”
张桂芬暗自咬牙!
“这些人,分明就是在耽误我出征大事啊!”
与其他名门贵女不同,张桂芬因家中无有其他嫡女的缘故,自小就备受宠爱,尤其是英国公府又是世代的武勋世家,故而她从小就喜欢舞刀弄棒,钻研武艺。
虽说因天赋限制的缘故,她的身手并不能称得上很好,但是,对于那些十年寒窗苦读书的举子,亦或是娇生惯养的富贵人家子孙而言,确实是一身的英武气息。
回想起自己在会场上看到的那些人,张桂芬的眼里不由地闪过一丝鄙夷之色。
“这群人加在一起,怕是都挡不住我的随意一鞭吧!”
当然,“那些人”里自然也是包含了盛长权。
自小精通苟道的盛某人或许其他东西算不上顶尖,但这伪装的本领却是世所罕见。
毕竟,也没有谁能有机会如他这般,从小就开始练习这一门“绝技”了。
“算了,也不能一个都不选!”
“要不然的话,母亲定是会责罚我的!”
想起自家母亲的交代,张桂芳心有戚戚,毕竟,作为一个虎妞,张桂芳不怕父亲的物理惩处,却对母亲的眼泪攻势,畏惧的不行!
一念及此,她虽心有抗拒,但到底还是选了几个作为备选。
“就先选这个河南道袁家的嫡子吧。”
相互比较一番后,张桂芳决定先“委屈”下自己,她唤过一旁的侍女,伸手取过毛笔,蘸上朱砂,重重地圈了一个名字。
“嗯,除了这个袁善见,还有这个齐元若吧。”
想起功勋人家里的第一美男,张桂芬也是心思急转:“据说,京里也有不少人家的姑娘都看上这个齐元若了!”
她琢磨着自己要是这么选择名字的话,英国公夫人怕是也要头疼。
毕竟,这俩人都是众多贵女眼中的“佳婿”呢!
想起京城里的传言,张桂芬不由地暗自偷笑:“嘿嘿,估计娘这回怕是没工夫找我了吧?”
张桂芬觉得自己甚是机智,不由“大方”地给了齐衡一个机会。
“好了,就先这两个吧!”
好歹要表现地矜持点儿,待圈了这两个名字后,张桂芬也不由地轻吐一口气来。
“哎?不对,还有那个家伙!”
张桂芬刚想放下手中东西时,就忽的记起了她当初相看时的那道身影,她想了想后,最后还是道:“嗯,把他也加进去吧!”
对于盛长权,张桂芬倒是挺有好感的。
当然,也只是好感。
一念及此,张桂芬当即又重新蘸了点墨汁,同时,一边翻起自己手里的名册,一边小声地嘀咕着:“嗯,让我瞧瞧,这个名字在哪儿呢?”
“我看看!让我来看看……”
“咦?在这儿?”
也不知道忠伯是按什么规律排的,张桂芬翻了老半天,才在中间靠后的地方找到了盛长权的名字。
其实,张桂芬不知道是,盛长权的这个位置是忠伯特意调整的。
人老成精,忠伯知道一般人看东西都喜欢看开头,或是结尾,很少有人看中间,更别说是中间靠后的位置了,除非是有特殊的原因,有人故意寻找。
而很明显,张桂芬这次就是故意找寻名字的。
原本,忠伯是比较看好盛长权的,觉得他是个可靠之才,与张桂芬颇为合适,不过,当他将盛长权的名字汇报给英国公夫人时,却是遭到了她的反对。
英国公夫人是不看好盛长权的,对于盛长权的情况,英国公夫人也是让忠伯做过详细调查的,其中有三点,英国公夫人难以接受。
其中,英国公夫人最介意的还是盛长权庶子的身份。
张桂芬是英国公府的嫡女,且不说盛长权是盛家的庶子,就算是嫡子,其与英国公府嫡女的差距也是宛若天差地别。
除非,盛长权的才华着实是逆天,能够殿试时蟾宫折桂,状元及第,否则,就算是榜眼、探花,英国公夫人也是为自家姑娘感到委屈。
当然,这里面有太多的个人感官因素在里面了,说实话,忠伯觉得,只要盛长权能名列三甲,进士出身,就足以有资格迎娶英国公府嫡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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