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本帝君的话，你都听到了吧？你也不必太过执着于你的儒道。”
沈清一喝茶的动作一顿，她记得慕青曾叫她不要到上域透露自己所修的道。
而她用诛圣时，也大部分都是画符，或者幻境一类。
最近这几年，儒之正气被她越发熟练的收敛，几乎都已经沉浸在体内神识和丹田处。
“你不必紧张。儒道的毁灭，虽然有些牵扯，但是本帝君可不管那些东西，也不想去探知你的什么秘密，本帝君要的，只有……天虚宗的未来。”
以及这片小世界的未来。
他自然知道，覆巢之下安有完卵的道理。
这小丫头从踏入他天虚宗的那一刻，他就感觉到这丫头身上的气息有些不同。
几次表现，更是非同寻常。
这让他不由又想起了许多事情。
从远古到如今。
最近的修仙界不是很太平。
从黄泉秘境开始，天风大陆也被牵扯其中，既然躲不掉一些东西，也不知道未来到底是个什么样的，那到不如先做好防备。
他不知道沈清一身上的气息到底代表的是什么，但是有可能成为天虚宗未来机缘的事物生灵，他想都可以试一试的。
“你的儒道虽然已经入门，可是在如今的修仙界，注定还是有许多不足。在没有人教导下，想要一人冲杀出去，证道飞升，小丫头，不只本帝君觉得不现实，就是你自己也觉得有些不现实吧？”
“而且，本帝君问你，你为何不愿入无情道？”
沈清一微微皱眉，江源没有等沈清一开口，便再次出声。
“你想要杀出一条道出来，你认为大道三千，儒道亦可成为那其中一条道。凭什么不被世人认可？所以你想要证道。证的不仅仅是儒道，还有你自己心中的坚守。可是你不若想一想，你又为何不认同无情道？亦或者是你也觉得无情道就如同世人所说那般，所以你在内心排斥着，可是这般，你又与世人有何区别？不过是出了这道门，又进了那道门。”
“大道有三千，儒道亦然也分三千，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道道如此，可是道道的尽头又是什么？”
江源的话一句一句，回响在沈清一的脑海中，让沈清一不由觉得有些头晕目眩。
“大道三千，殊途同归，万道繁杂，终为至简，你明白吗？”
你明白吗？
脑海中的回音越发清晰起来，可也越发模糊起来。
看着沈清一有些迷茫空洞的眼神，江源轻轻拂了拂空气中的茶香。
让轻灵的茶香飘入沈清一的口鼻之中。
他看的出来，这个丫头身上的本源气息，是干净淳朴的。
可是身在修仙界，哪有不沾染因果世俗的。
一味的执着，又何尝不是入了另一种魔？
今日若是不点拨一二，来日想要大彻大悟，怕是得吃不少苦头。
这般好苗子，纵使他清心寡欲无心收徒多年，也到底是有几分爱才之心的。
亦或者是为了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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