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奕一觉醒来,天已经是大亮。
自己正躺在大床上,被子被人很细心很体贴的盖好,但是身旁本来还应该在熟睡的紫萦,却不见了踪影。
一下子坐起身,依稀记得昨夜最后的记忆就是他醉的不省人事,而怀中的紫萦,则极力忍住了泪花,强笑着看着他。
那他怎么会在这里?萦儿去了哪儿?
一切就像是在梦里一般迷迷糊糊,昨夜他是不是喝的太多醉倒了。
还是真真切切的在做梦?
一眼瞥见桌上有一张纸,迫不及待的拿过细细读起来。
“奕,对不起,我走了,我想我们两个都应该好好想想,到底相见是不是天意。对不起,昨天让你无意间说了背叛雪姐姐的话,我真是不该,那时候伤心地精神失控导致你说出那番话来了。我要仔细的反思一下,反思一下我罪不可恕的过错。你不要来找我,请给我属于我自己的自由,当然,如果你不想再见到我,我保证,从此以后,不会再在你生命中出现,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各自好好走。记住,一定要助父皇完成大业。”
当那一行清秀娟丽的字迹一个一个的落入东方奕的眼帘,东方奕只觉得自己的世界都要崩溃了。
怎么会?他昨晚说的不是玩笑话,也不是无意之间说出来的。
那是他内心所想,是的,他想通了,他不该为一个死人而沉沦,他应该珍惜萦儿,珍惜这份得来不易的关心和体贴。
望了望窗外,现在父皇恐怕已经连朝都上完了。
正想见,突然听见外头有人敲门。
“三皇弟。”是东方辰的声音,显然因为他没有去上朝而感到奇怪。
东方奕清了清嗓子,整整情绪,淡淡的说道:“皇兄,请进吧。”
东方辰推开门,却对面前的景象瞠目结舌。
东方奕愣愣的坐在桌前,面前摆放着一张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的纸张。
“三皇弟,你今天是怎么了,为何愁眉不展的,还不去上朝,你知不知道刚才父皇都快急死了,就怕你出什么事,特意让我来看看你的。”东方辰说道。
东方奕仍旧一动不动,什么话都没有说。
东方辰一向眼尖,望见那张纸条后伸手去拿。
没有署名,很清丽的字体,一定是个女子所写。
能叫东方汇父皇的女子,就只有他东方辰的三弟媳紫萦了。
“这,”东方辰一时间看着这张纸不知所措,“三皇弟,你跟三弟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为什么会离家出走?”
东方奕这才示意他坐下,缓缓的,终于开口把事情的经过大致的告诉了他。
东方辰听完深深叹了口气:“这我也没办法了,你嫂子,最近也一直跟我闹别扭,搞得我心烦。”
“走吧,皇弟,”东方辰伸出手来朝他说道,“我想我们也应该去静静心了。”
东方奕头也不抬,只是攥紧了紫萦留下的那张纸。
看着这张纸,他就能想起紫萦昨晚的泪水和悲痛。
这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却还是要让萦儿来帮他偿还。
他怎么可以这么对自己的太子妃狠心啊。
凤吟城天傲楼“主子肯定是累坏了。”闵茹站在床前,看着睡得正香的紫萦,轻轻说道。
芷然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说道:“真不知主子和二主子之间发生什么事了。”
小心翼翼的在紫萦枕边放下一纸飞鸽传书,闵茹对芷然挤了个眼,两人便转身走开了。
一会儿后紫萦揉揉惺忪的睡眼,醒了过来,一眼看到身旁的信纸,心下好奇,拿起信纸。
“萦儿,我知道你在天傲楼,天傲楼的幕后主子,除了你绝无他人。你给我记住,我永远不会怪你。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既然我已答应爱你,那我就不会收回我说过的话。相信我,我可以用生命向你保证。”
没有署上名字,但是这个人的身份已经显而易见。
紫萦狠狠的握紧了手中的信纸,喃喃的叫了:“奕……”
门外偷偷暗藏着的闵茹和芷然,浑身一窒,不由得面面相觑。
这主子怎么……
紫萦突然朝着她们所在的方向一撇:“闵茹,芷然,都出来吧。”
闵茹和芷然像两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低垂着头,双手在胸前无意识的绞着,早知道就不该偷看主子的一举一动,这下倒好,免不了受罚了。
见两个手下老老实实的站立在一边,紫萦摇了摇头,说道:“那只信鸽还在吗?”
这只信鸽,是他们二人大婚前五天,东方奕加紧训练出来的,为的就是消息灵通、沟通方便。
闵茹回答道:“还在大厅中。”
紫萦点头吩咐道:“帮我取文房四宝来,另外不要放走那只鸽子,等我写好,再把它放飞。”
芷然应了一声,退了出去,把笔墨纸砚取来递给了紫萦。
紫萦已经换上一身鹅黄色的衣裙,看上去端庄而秀气。
右手执笔,紫萦大笔一挥,留下清秀的字迹,龙飞凤舞的字体,一个个在她笔下熠熠生辉。
紫萦亲手把信纸绑在信鸽腿上,轻轻吹了一声口哨。
悠扬而清脆,朗声而动听,区区一声口哨,在她口中仿佛拥有了魔力。
那是与东方奕心有灵犀的魔力。
鸽子显然熟悉这种口哨声,站定在紫萦手上,扑棱扑棱翅膀,便飞向了蔚蓝而又沧渺的天空。
朵朵白云,丝丝情意,飞荡在晴空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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