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众人都起身,貂蝉和上官婉儿行到玉阶下,貂蝉缓声道:
“皇上昨日驾崩,你们可知这是谁人所为?本宫违制到太和殿来,便是为了给众位说清此事的。”
吕泽见貂蝉还好好的,就意识到了一丝危机,拱手道:“娘娘,此时应当让太后过来,先议定了国君,再调查先皇之死也不迟。”
貂蝉冷眸看向吕泽:“吕国公,你难道忘了是你吕家指使我到宫内,谋杀陛下的吗?”
“什么?”众人闻言,大惊失色,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貂蝉。
吕泽怒眼圆睁,向貂蝉道:“娘娘莫要胡言,我吕家何曾派你来宫里杀陛下了?”
貂蝉没理会吕泽的愠怒,缓声道:“前几日宴会后,吕家将我献给了陛下,并让我带了一个女医,进宫来,准备给陛下下毒,毒杀陛下。
“吕家的意思,等陛下死后,便让魏王即刻进宫来继位,成为新皇帝。”
“娘娘如此说,可有证据?”来俊臣问道。
“自然有,来人,带张娘子。”
内门处传来脚步声,两个太监,押着一个脸色有些憔悴的女子,走进殿来。
吕泽见到她,眼眸一缩,她怎么在这里?
张娘子被扔到地上,貂蝉道:“张娘子,将吕家让你做的事,向众位大人,再说一遍吧。”
张娘子一脸凄苦之色,看了眼吕泽,眼中尽是绝望,开口道:“数日前,吕家人找到我,让我带着慢性毒香,随貂蝉进宫,在宫内布置毒香,设法让皇帝中毒,将他毒杀……”
张娘子将吕不韦让她做之事,将吕雉让她给貂蝉剧毒香粉之事,如何布置慢性香料等事,一一说了一遍。
众人听完,均是不寒而栗。
来俊臣询问那些香粉毒药在何处。
貂蝉道:“那毒粉是剧毒,不适宜让众位大人看。来人,将慢性香料取出来,给几位大人看看。还有,即刻召太医过来,让他们查看毒粉盒子。”
两个太监去请太医。
片刻后,太医从太和殿东侧赶来,太监将毒粉盒子拿给他们看。他们戴了口罩,做好了防护,方才打开盒子查看。
而后又取了一只活鸡进行验证,那活鸡吃了盒子中的香粉后就死了。
太医向众人道:“此盒子中的香粉确是剧毒之物,若入人体,必然没有命在。”
貂蝉看向众人道:“众位大人,对此可还有疑问?”
王莽、和珅等人都默契地没有言语,此事牵连到了太后和吕家,他们也不敢轻易出言。
来俊臣道:“人证、物证都有了,就看太后和吕大人承不承认了。按照律法,应当传唤太后……”
来俊臣话还没说完,吕泽就道:“荒谬!太后是何须人,她岂会让人谋害陛下?
“以老夫看,这都是貂蝉等人故意诬陷,所谓的证据都是捏造的。
“他们说这些毒粉是太后给的,谁能证明?来尚书,你不要被他们迷惑了。莫要铸下大错!”
来俊臣眉头紧锁。
貂蝉看了上官婉儿一眼,上官婉儿开口道:“我知道各位大人心有疑虑,我也能证明太后曾要谋害陛下……”
她将吕雉如何将她安插在年家,又如何下毒毒杀秦政,又准备诬陷年世兰和年羹尧等事,一一说了一遍。
众人再次震惊,今天他们知道的秘密太多,都开始担心能否活着走出皇宫了。
现今皇帝已死,若是再让魏王继位,只怕真会被灭口。
见众人都沉默了,上官婉儿又让人将赵高带出来。
几个东厂番子押着蓬头垢面,浑身血迹的赵高进入大殿,吕泽和魏王又是眼眸一缩。
“赵高,将太后吩咐你做的事,都跟各位大人说说吧。”
赵高趴在地上,抬头看了众人一眼,缓缓开口,将吕雉吩咐他让上官婉儿毒杀皇帝的事,全都讲了一遍。
他讲完后,又有太监押着当日向上官婉儿传话的冯宝,走上殿来。冯宝招出了赵高吩咐他的话。
上官婉儿又取出了当日剩余的药粉,令太医查验。
太医确认后,来俊臣道:“人证、物证都有了,众位大人以为,要如何处理?”
齐王眼中闪过一抹喜色,朗声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从现在的证据看,太后的嫌疑极大,应当让三法司、宗人府调查。
“但现在天子驾崩,没有主事之人,应当尽快议定国君,好下旨彻查。”
话音刚落,胡惟庸就接话道:“齐王所言甚是,此时应先议定国君。但陛下没有子嗣,魏王也有谋害陛下的嫌疑,其他皇子也都不在,而且没有甚大才能。
“在众皇子中,唯有齐王,不但才能出众,而且素来仁义,远胜诸皇子,本官提议拥齐王继位……”
魏王反驳道:“这些奴才在诬陷本王,他们的话岂能相信?众位大人莫要被他们蒙骗!”
吕泽也道:“不能因为他们的三言两语,就将太后娘娘定为谋害皇上的幕后主使,此事还需三思。”
说着,看向和珅、杨国忠、王莽、来俊臣几人道:“老夫以为,可以先议出几个辅政大臣,处理国事,议定国君。”
和珅几人一愣,不知吕泽在打什么主意。
吕泽又道:“我看几位大人,忠君爱国,才能出众,当为辅政大臣。”
和珅几人闻言,眼中浮现一抹喜色,当上辅政大臣,他们的权势就能更近一步了。
但吕泽为何推举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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