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肯定，但也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小颜沉吟着说。
“难道我们的策略真出问题了？”柳翔宇若有所思地问道。
“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吧。”小颜道，“就算有，也只是小小的失误，就是我们过快亮出了自己的底牌，到现在没了回旋余地。”
“也许你说的没错，我们在谈判过程当中有点操之过急了。不过，我这么做也是想加快谈判进程，好提前完成这项工作。”柳翔宇说道，“当然，如果真失败了，这责任全由我来担。”
“虽然存在失败的可能性，不过我还是觉得合作会成功的，理由就是我们公司实力雄厚，海利集团没理由不跟我们合作。”小颜说道，“当然，如果海利集团的董事长不够明智，那就另当别论了。因此，我觉得风险就在这个方面。柳科长，你觉得呢？”
“嗯，你说的有道理。”柳翔宇点头道，“不过我想，一个能够让公司在较短时间内取得如此迅猛发展的人绝对不简单，他不仅非常明智，而且还非常有魄力，一定能够作出正确的判断。”
“既然是这样，那柳科长你就不用担心什么了。”小颜答道。
“我担心了吗？”柳翔宇瞅着小颜问句，脸上露出丝讪笑。
“柳科长，我了解你，所以你的心思我还是能看出来。”小颜笑眯眯地说，“其实你的担心，恰恰说明你对工作很负责。就这一点，我得向你好好学习，同时还请你多多赐教，好让我进步。”
“谦虚了，小颜。”柳翔宇呵呵一笑道，“实话跟你说吧，我还真有些担心，怕海利集团不跟我们合作，到时就前功尽弃了。”
“虽然担心有一定道理，但我还是认为这种可能性很小，海利集团应该会接受我们公司提出的条件签约合作的。”小颜挺有把握地说，“不过，我不敢确定，阮总今天就会跟我们谈判。”
“如果海利集团决定跟我们公司合作，那阮总今天一定会找我们重启谈判。”柳翔宇不以为然地笑道，“这点，我倒敢确定。”
“是吗？”小颜迟疑了下说，“其实，我也希望是这样。”
说话间，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柳翔宇听了，就说声请进。
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郑主任，他看见了小颜正在同柳科长交谈，心头生出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不过表面上装出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来到柳科长面前，他面前微笑地向他问了声好，接着又招呼了声小颜。小颜恭敬地回过礼，然后含笑着对郑主任说道：
“郑主任，我和柳科长正说谈判的事，你也发表下高见吧。”
“不瞒你说，我来就是想同柳科长聊这事。”郑主任笑道。
“是吗？”柳翔宇悦声说道，“小郑，你表达下高见吧。”
“高见就不敢当了，我只是想向柳科长你谈谈我个人的看法。”郑主任谦逊地说，“说实话，到现在还没接到阮总的电话，我有些坐立不安了，担心海利集团取消了与我们公司的合作。”
“你怎么会有这种担忧呢？”柳翔宇看着郑主任，含笑着问。
“其实我也觉得，不应该有这种担忧，但心里还是会忍不住这么想。”郑主任讪然笑道，“说实话，连自己也说不出原因。”
“我想郑主任是因为太看重这个项目，才会有这种担心的。”小颜面含笑意地说，“其实我们大家都或多或少都有这方面的担心，究其原因是因为我们都极其看重这个项目，希望能拿下来。”
“对，说的对，这就是我担心的原因，也是我们大家担心的原因。”郑主任答道，“这么说，小颜，柳科长，你们也在担心。”
“没错，我们确实有些担心，因为海利集团迟迟没来电话。”柳翔宇举杯呷了口茶，神色有点凝重地说，“不知其中原因呀。”
“尽管如此，不过我觉得海利集团不应该取消与我们公司的合作，我们的条件是相当优惠的，完全是建立在互利互惠的基础上。”郑主任说，“我想阮总还没有回信，应该是还在研究吧。”
“柳科长都已经代表公司下了最后通谍了，他们还有什么好考虑的呢，现在就只剩下两个选择，要么接受我们的条件签约合作，要么中断谈判。正因为这样，他们可以很快给我们回信。”小颜说道，“现在他们这样迟迟拖着，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也许是等着我们改变决定呢。”郑主任沉默了下说。
“这是绝不可能的事。”柳翔宇斩钉截铁地说，“底线是不容突破，我们所提出的条件不会更改，这点我向阮总说得很清楚。”
“这我也很清楚。”郑主任说，“可阮总未必会这么认为。”
“是呀，也许阮总还心存侥幸呢。”小颜若有所思地说。
“存不存侥幸，那是阮总的事，跟我们无关。”柳翔宇道，“不管情况怎么样，底线是不能突破的，只能按现有条件签约。”
“正因为这样，现在我们只能等待对方的回信。”郑主任说。
“对，就是这个意思。”柳翔宇呷了口茶，又缓和口气说，“小郑，小颜，如果你们有什么事就回办公室去吧，等有了消息我再告诉你们。不管情况怎么样，阮总今天上午都会给我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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