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输了!”
红头发的男孩兴奋地把一张巧克力蛙画片摔在石桌上,动静之大,几乎要掀翻厚重的石桌。
画片中,一位穿着睡衣、皮肤青紫的女巫正在扣自己的鼻子,在意识到自己被展示出来后,她赶忙尴尬地从画框边缘溜走了。
“我抽到了克里奥娜,她是首位发现月露花药性的女巫,根据规则,我可以获得一张月露花卡牌!”
似乎是为了证实他的话,那位仓促离开的女巫穿着一身肃穆的灰袍回到了画面中,两只黄莺在她的身边环绕,她的手中捧着一束盛开的鲜花。
“可是那有什么用呢?”坐在她对面的金发男孩摇了摇头,“韦斯莱,你就会用这种到处都是并且没用的卡,你看看我场上是什么?是摩根勒菲,她免疫幻术的效果,一捧花?呵呵,这可是无敌场,你知道无敌的意思是什么吗?无敌的意思就是——”
“我当然知道,一看你就没好好学魔药学,”红发男孩打断了金发男孩,得意地笑道,“月露花,是制作活地狱汤剂的可选材料之一,根据画片巫师对决的规则,我可以获得一瓶活地狱汤剂,活地狱汤剂可以让你的巫师陷入昏睡一天一夜,在一天一夜的时间里,你不能抽卡,也不能根据这张卡使用任何魔法或是魔药。”
“你只是在拖延你的死期罢了。”
金发男孩捋了捋年纪轻轻就已经露出头皮的柔软金发,不屑地说道:“不妨告诉你,我现在已经抽到了卑鄙的海尔波,韦斯莱,你的克里奥娜不会黑魔法,在这个夜晚不可能打败我的摩根勒菲,除非你下一张能抽到梅林或是皮提亚,否则你必死无疑……哦,我忘了,你没有这种强力的卡片,你的收藏只是一堆垃圾而已。”
“是吗?”
年轻的韦斯莱脸上绽出了笑容,他起了毛边的衣领甚至也因此显得柔软了起来,脸颊上的雀斑跳动着,认真地模样仿佛真的在进行一场你死我活的巫师决斗,他排出一张卡,朗声说道:“除了草药大师以外,克里奥娜还有另一重身份,阿尼马格斯!”
“然后呢?变成没用的动物就能打败我的摩根勒菲吗?”
“你忘了阿尼马格斯的特性吗?她可以以自己退场为代价,从牌组中呼唤另一位阿尼马格斯,”年轻的韦斯莱高高地仰起头,甩起的红发像极了一个打牌高手应当有的发型,他的手划过破旧的牌堆,不用看牌面,就找到了那张崭新的、他已经看过无数遍的画片,“我选择的卡是,纳尔逊·威廉姆斯·威尔特宁!”
“你为什么会有——”
“马尔福,命运会眷顾有脑子的人!而你……是体会不到这种偏爱的!”韦斯莱用力地把那张已经在玩家聚会中炒上天价的卡片拍在了牌桌上,恍惚间,似乎迸出了一道银光,“他的第一个能力,呼神护卫,可以让对方场上一张带有黑巫师属性的画片在今夜结束后强制退场,二属性,从牌组中特殊召唤他的搭档,汤姆·马沃罗·里德尔!被特殊召唤的汤姆里德尔会在今夜结束后强行退场,除非对方场上的巫师没有发动任何效果、释放任何魔法,而你的摩根勒菲已经在活地狱汤剂的效果下昏睡了!”
“怎么——可能!”
马尔福的脸上出现了人类难以做到的惊恐表情,“人手一张的汤姆·里德尔为什么……”
“为什么能用是吗?他们的效果本就是一起设计的,他需要最重要的一位能够让他发挥出力量的巫师,”韦斯莱的脸涨得和头发一样红,这种几乎只存在于理论中的配合马上就要在他的手中出现了,“他的效果是,如果对方在五个昼夜的时间里没有施展过任何魔法或使用任何道具、魔药,我将获得比赛的胜利,而纳尔逊的效果是,当他这回合直接对敌方造成伤害时,对手下一次抽卡自动替换为一只蜉蝣,蜉蝣视作巫师,却没有魔法效果,只能进行普通攻击,马尔福,你为了召唤摩根勒菲花费了所有的资源,海尔波的出场却需要至少一个黑巫师献祭自己,你手中仅剩的卡不能帮助你扭转战局,你输了!”
当霍格沃兹与世界各地魔法学院的教授们在柏林为了拖延海尔波而战斗时,在这个世界上的各个角落,巧克力蛙画片的爱好者们正在进行着自己的游戏,这种依靠画片中的巫师、搭配相应的魔法、魔药与道具的对抗玩法早已风靡了世界。
收集历代着名巫师的画片,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成为了全世界巫师的共同喜好,没有人知道第一张画片是谁绘制的、第一个登上画片的人是谁,它就像是突然出现一般,在世界的各个角落冒头,成为了那个信息闭塞的时代世界各地巫师们了解其他同类的最直观方式。
它足够明了,也足够有趣,规整的卡面与相同的背板证实了它出自同一人或是同一组织之手,根据某些巫师画片收集者的考证,它的第一次出现大约是在公元500年左右,这段时间大约是麻瓜中世纪的开端,对于巫师而言,也正是经历了漫长的摩擦与同化后现代魔法规则基本定型、各式各样的新魔法与传奇巫师如雨后春笋般涌现的年代,不论是西方梅林与圆桌骑士的传奇故事还是东方南北朝兴盛无比的方士,又或是在非洲的草原上活跃的伏都教巫师,还是那些在中美洲的雨林中沟通神明的全盛时期的玛雅神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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