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这两天对我特别好……
不仅用唐门独门按摩手法替我揉腰,对我说话也柔声细语的,最让我受不了的是,还总是盯着我的脸想入非非,一直盯到目光呆滞两眼无光……
我的老脸,这两天特别无地自容。
???
沈华胥把自己在飞花楼的厢房让给了我和小七,无影无踪一日之后,第二日忽然面容憔悴归来。
“红豆……”沈华胥败犬一般,我甚至看到他头上一朵乌云剽悍得滚动。
他托着下巴坐在桌子边,愁眉苦脸,眨巴眨巴眼睛,作可怜巴巴状。
“怎么了?”我一看他的表情,顿时无数种狗血猜测涌上心头,惊讶道,“莫非,你皇阿玛要棒打鸳鸯替你选妃!?”
沈华胥愁眉苦脸依旧,眉毛却扬了扬,“黄阿马是什么?选什么妃啊?要选先把你推荐去。”
小王爷他全然未决已经顺着本人的思路,拐进了不见天日的七里沟八里屯里。
“沈华胥,说正事。”正坐在床上运功调息的小七,眼皮抬也不抬,冷冰冰开口。
沈华胥眼角瞄了他一眼。
那眼神在我看来幽怨之中透着暧昧,那是相当的微妙啊。
“是这样,那天我们的事,嗯,就是那个……被宣扬出去了……现在飞花楼里的人都以为你是我的人……”
我面色未变,很有大将之风,朗声道,“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斜,走自己的路,让说的人去死吧。”
小七这次眼皮撑开了,幽幽一双黑瞳,波光淋漓寒光潋滟。
“你们,什么事?”
被用如此森冷的口气一问,我和沈华胥同时打了一个寒颤。
我和小王爷对视一眼。
心有灵犀,不言而喻。
——打死也不能让小七知道我和沈华胥伪H!
——打死也不能让唐柒知道我和他口口口口!
于是沈华胥神色一转,折扇一开,幽幽一声长叹。他脸上的哀抑之色更浓,颇得深闺怨妇之神韵,“优昙她也恼了,不愿理睬我,也不听我解释,她说我和你才般配……”
我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安慰得拍拍他肩膀,“别听她的,她胡说……”
——你和唐柒才是原配!我何德何能但当拆散山伯和英台的马文才!
“红豆……问题不在这里……”沈华胥怨邑得看了我一眼,慢慢扑倒在桌面上摊成一片,模样甚是憔悴。
“沈华胥的意思是,陌优昙和飞花楼,现在不待见你也不待见他,你们在这里混不下去了,最好从哪来滚哪去。”
唐柒已经彻底放弃了运功,模样帅帅得抱着手臂靠着床柱。他不带什么感情色彩干巴巴得解释。
“哦!”我闻言,抚掌,长大眼睛,嘴巴成O型,一副恍然大悟醍醐灌顶的表情,“小七,雅巴里,还是你了解华胥啊!”
唐柒&沈华胥:“……重点不在这里。”
“哦,”我又一抚掌,“那我们要滚到哪里去呀?”
“舍下还是能让我们滚一滚的……”沈华胥幽幽道。
???
于是,当夜,我们三人趁着月黑风高,万籁俱寂,众人皆睡之时,偷偷摸摸,集体翻过院墙,神不知鬼不觉得搬家搬进了隔壁的沈华胥府上。
沈华胥的府宅不大,却精致典雅。我对一切都满意,唯一不满意的是,他家竟然有大于等于三间卧室……
沈华胥很大度得让我们选房间,他说他自便。
卧房有两间在宅子东头的同一个小园里,只隔着一面墙,另外一间却远在宅子西头,孤苦伶仃。
我义不容辞,舍己为人得选择了西头那间,美其名曰,“咱是女眷,咱不方便……”
小七嗤之以鼻,“我们第一次见面就同床共枕,迄今为止一起睡了不下十次,现在倒说不方便了……”
沈华胥显然是吃醋了,眉头一皱,插话,“你们第一次见面……”
插话党的命运只有被忽略这一条。(妖某只:我被忽略了吗?看天……没关系,字数统计系统不忽略我就好……)
沈华胥的话说一半被我狠狠掐断。
我泼妇状掐腰指着小七数落,“是谁半夜里嫌冷爬上我的床的?!我宽宏大量没把你踢下去,你该感恩戴德懂吗?教过你多少次了,不能得寸进尺!”
小七语塞,望天想想当日的情景,尴尬了。
沈华胥见唐柒沉默了,于是妇唱夫随道,“红豆,唐门说不定何时又会来犯,你一个人我担心……”
“沈华胥你太阴险了吧!”我调转枪口,把攻击的矛头直指沈华胥。
小王爷哭笑不得,“此话怎讲?”
“唐门的目标是唐柒,要下手肯定也会去砍唐柒!你若是想把唐柒一个人丢在西厢,那就是始乱终弃,置唐柒生死于不顾!你若是想把我和唐柒扔在一堆,那不是把我推到了敌人的屠刀之下,当祭刀的嘛!”
小王爷嘴角抽搐语塞,连那个“始乱终弃”都忽略了过去。
他默默退到一边面壁思过——原来这么多年来引以为傲的口才只是一场华丽的错觉……
于是,善解人意的我,成全了小七和华胥哥哥,为他们能够在半夜里交流感情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
日子,又这么无聊而狗血得过了两日。
王爷府里的总管是个儒雅的中老年大叔,大叔和我一见投缘。
今日,我和大叔唠嗑的时候才知道,沈华胥在这几日之间没少忙活,他不惜动用了自己在黑道的人脉关系,撤掉了黑道中对唐柒的追杀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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