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不再犹豫,灵风拉着方玉清,我和小墨一左一右,跟着灵风踏出别院的门。
只是前脚刚离地,身后忽然又传来女人的声音。
“没想到这么多年不见,你的本事已经到了此种地步,超乎想象。”我没有回头,但是能听到这女人的声音清脆好听,如同黄鹂婉转。
“灵风师弟!你还能逃到哪里去呢?”身前忽然又传来灵海的狂笑声。
定睛一瞧,灵海带着他自己一众弟子,突然从密林之中钻了出来,堵住了前面的去路。
“逃!是逃不掉的!”身后的女人也飞身跟了上来。
“灵海师伯,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对付我师父?”方玉清看到灵海带着人堵住了自己师傅的去路,自然是想不通。
“你师父勾结巫鬼教,意图将灵石掌门取而代之,他现在已经是叛门之人了。”灵海哈哈大笑。
“胡说!”方玉清眉头竖直,“我师父对茅山忠心耿耿,对灵石掌门推心置腹,怎么可能会勾结巫鬼教来谋害他?一定是你这卑鄙小人设计陷害了我师父!”
“住口!”灵海听到方玉清骂自己卑鄙小人,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你和巫鬼教千丝万缕,别告诉我你自己不知道。”
“你母亲是巫鬼教的圣女?是也不是?你身上背负着巫鬼教不传之秘,人皮卷。是也不是?你师傅拿你做筹码,和巫鬼教进行利益交换,这些事情,咱们茅山上上下下全都知道了!”
“放屁!”方玉清一时气极,却不知该如何驳斥。
灵海就在眼前,巫鬼教的人就在身后,这两拨人相互勾结,眼睛不瞎的话都看的出来。
她估计灵海肯定是在上清殿用什么阴谋诡计陷害了自己的师傅,导致茅山的人将他当成了叛徒,一想到这里她就气愤难当,脑子里一片混乱。
可是混乱之余又想到了更加麻烦的现状——自己是巫鬼教圣女之子,同时身怀人皮卷的事情泄露出去了。
“为什么我的身世会泄露出去?”方玉清回头看了一眼师傅,她自然不会相信什么利益交换的鬼话。但是她也忧虑自己的身世被泄露。
眼前无论是师傅灵风,还是自己,都陷入了重重困境之中。
茅山也好,巫鬼教也罢,似乎都找上了自己和师傅的麻烦。
“灵海和巫鬼教的人合作,知道你的身世无可厚非。”灵风叹了口气。
殿上的惊变,很有可能不是卜算子的临时起意。
卜算子是算命看相的祖宗,就算不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吉凶总是能看穿的。
这种人不打无准备之仗。
他之前假扮自己想要将方玉清哄骗出来。
成功了自然是皆大欢喜,失败了,他也肯定要考虑备用计划。
也许自己不破坏卜算子的计划,让他将方玉清掳走,也许就不会有殿上那一幕突如其来的反目成仇。
不过灵风始终不后悔这么做,怪只能怪自己低估了卜算子这奸猾之人的破坏力,让他有机会去妖言惑众。
“有时候。我觉得灵风道长你自己束缚了你自己。”我忽然抬头看着有些纠结的灵风,不过此时是尸蛟在说话,他有些无可奈何的在劝慰灵风,“你要主持正义,又没有办法和这帮人讲清道理。”
“你的能力已经远超他们许多了。你完全可以无视那些规则。”
“你怀疑灵海,就该亲自抓住他审问,何必又费心去找那些证据。”
“你知道卜算子和他勾结,就该掐着他的脖子去上清殿对峙。”
“你之所以会落到现在这步田地,就是你太把你的同门,你的师兄当回事了。”
灵海的包围圈缩紧,巫鬼教的人也在背后越靠越近。
“我更看重的是真相,是整个茅山山门的安危,我的个人荣辱可以不计较。”灵风叹了口气,“我年轻的时候就如你说的,无拘无束,无视规则,肆意妄为。”
“做了不少好事,也做了不少令人讨厌的事。”灵风苦笑一声,过去的时光好像在他眼前浮现,“现在这样子,或多或少就是当年恣意妄为酿下的苦果。”
“他们害怕我。”灵风抬眼看着灵海,灵海原本狂妄的表情似乎起了变化。
十分有趣的是,灵风只不过看了他一眼,然后盯着他,他就神情慌张,谨慎的指挥着自己的徒弟不要冒进。
灵海似乎真的害怕灵风。
“因为我今天突然展露了我隐藏多年的真实实力。”灵风看了一眼灵海,又转过头去,看了一眼身后巫鬼教紧跟不舍的巫鬼教女人。
那个女人一袭黑纱,生的却是身姿曼妙,明媚动人,一双桃花眼百媚丛生。
只是这双桃花眼看到灵风直视她的时候,她也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黑花护法,当真是多年未见。”灵风微笑着看向眼前这个女人,就像是和故人在叙旧。
“没想到巫鬼教五位护法,为了我灵风,今天来了三位。白骨神君和蛇魇这两个人是不是也来了?”灵风慢慢的上前,黑花不住的后退。
“白骨那厮早就叛门多年了。”黑花看着灵风,多少有些紧张,却仍旧勉强维系着脸上冷峻的样子吧,“蛇魇随后就到!”
听到蛇魇这个名字,方玉清脸色大变。
她当年的养父母就是让蛇魇手底下操控的蛇妖所杀,她本人就和蛇魇有不共戴天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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